裴屿连菜叶子都咽不下去了,邝野叹口气,当即洞悉了他在想什么:“裴屿,你没有不孝顺,这是两码事,就像林阿姨那样逼你,你也不能说她的出发点不是爱你,但爱过了头就会成为控制欲,你孝顺过头连这种事都听她的,就会失去你自己。”
裴屿忽然想起家里早中晚变着花样的饭菜,眼眶湿润起来,半晌收拾好心情,终于还是点了个头。
“真难啊。”裴屿叹道。
“想点儿开心的,”邝野安抚说,“曾一本同学后天不是要来玩?学长,能不能顺便带上我?我也没逛过城里呢。”
裴屿一扬眉:“你不管他叫学长了?”
邝野啧一声:“我以后会好好说话的。”
“别啊,”裴屿就学着邝野的语气逗人,“你接着作,接着表演茶艺,我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