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到头的等待,磋磨尽他身上的清隽之气和往日引以为傲的文人风骨。
他不曾收|贿助人舞|弊,可也知道这种大案,涉事官员有多容易被迁怒。
第四日,忽闻脚步声渐近。
卫含章抬头望了眼窗外,天还没黑,未到放饭的点。
以为来人是要提审他,卫含章激动地从茅草堆上站起来。
却看见燕策背着光走过来。
“岳父大人。”他躬身作了个揖。
有狱卒给燕策搬了个椅子过来,他并没有坐,只斜斜靠在扶手上,
腰侧的刀磕在椅子上,不轻不重的一声。
卫含章下意识整了整身上脏污的囚衣,又颓然垂手,只在鼻间应了声。
燕策似看不见他的狼狈,缓声道:“此案属刑部管辖,小婿本不该插手。但翘翘说您素来公正严明,为官清廉,托我从中斡旋一二。”
卫含章倏然抬头,张了张嘴,喉间却似堵着团棉絮,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