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略显年轻的人闷声咕哝。
“慎言,活腻了可以去跳护城河,比长刀划脖子体面。”一老年人出言。
“事到如今最不体面的差事都领了,还在乎什么?”另一更为年长的老人捏了捏酸软的腿,望着满地七零八碎,感叹道:“老夫的云母端砚呐,成了碎石块了。”
……
宣和殿内,两排冰扇整整齐齐,大殿内与外间的燥热是两重天地。
苏韵卿驻足廊下,不知该留还是该抬脚入内,一时踌躇,双脚凌乱。
舒凌回眸瞥了人一眼,淡淡道:“你进来。”
苏韵卿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在御前随侍许久,陛下可从未和她说过话。
她垂首远远的跟了进去,舒凌随意的在书案后落座,垂眸扫视着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言及‘致广大而尽精微’,方才夫子讲到这一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