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阳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复杂,笑了笑:“醒哥,时一遇到你,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
谢醒的心猛地一沉。幸运?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敢想,要是时一真的不闹了,真的对他死了心,要是有一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跟着别人走了。
就像跟着夏应京在琴房里弹琴那样,轻松又自在——他会怎么样?!
他大概会疯。
所以他只能这样,用最笨、最狠的方式把时一留在身边,哪怕时一恨他,哪怕她闹,至少时一还在他能看见的地方。
谢醒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烈酒烧得喉咙发疼,却压不下心里的乱。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个黑色的礼盒,往陈重阳面前一放。
陈重阳立刻凑过去打开,里面是块百达翡丽的腕表,银色表盘在光下闪着低调的光,logo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