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责罚我, ”裴寂严肃地道, “作为未婚的男子,居然画了女子的画像,要受到惩戒的。”
“噢, 是吗,”沈元柔配合地点了点头, 继而注视着他,“那你想要怎样的惩戒呢?”
裴寂再次沉默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论他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举动,沈元柔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她总是会温和地看着他,包容他。
这让裴寂有些挫败,方才逃避的心思不见了,他甚至想要借此看到沈元柔的不悦。
“但是不能打手心,对吗?”
沈元柔抬手,为他擦去面颊上的颜色。
柔软的指腹擦过裴寂温热细腻的面颊,像母亲关切又无奈地,看着把自己蹭得脏兮兮的幼子。
也不知裴寂究竟是如何作画的,瓷白的面颊上都沾染了,此刻颜色干涸,擦也擦不净,还带着色彩浅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