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会议室里,余砚舟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指腹泛白。刚才接到电话时的速度都快了半分,心头那点因出差积压的烦躁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悄无声息地融了。
可这通电话挂断的瞬间,“嘟 —— 嘟 ——” 的忙音像根点燃的引线,“轰” 地一下炸开在余砚舟耳边。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顺着脊椎烧到天灵盖,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那么不想见他?
挂电话挂得那么快,像甩掉什么烫手的东西,连句完整的道别都吝于给。
他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刚才因 “下周见” 三个字而稍稍回暖的心情,瞬间被这仓促的挂断浇得透心凉。
她的语气里那点敷衍的顺从,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像小孩子被大人逼着答应不情愿的事,字字句句都透着 “赶紧结束这通电话” 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