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惦记我母亲,便不该屈从荣华富贵,而是带我母亲远走高飞。”
“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韩越苦笑,“许大人应当了解老侯爷的为人。”
许清桉缓缓敛眸,是啊,祖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私下亦叫人望而生畏。莫说他的亲儿子,便连圣上也常对他束手无策。转念一想,自己与那早死的父亲又有何区别?同样离开了母亲,同样屈居侯府,同样没有摆脱祖父的掌控。
他轻晃茶盏,眸中厌色与茶水一同泛开涟漪,“说千道万,他于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希望韩大人日后莫再提及他的任何事情。在我眼里,你我除去同僚关系便无其他。”
韩越脸色一沉,心底却暗暗叫好。不愧是老侯爷调教出来的孙子,杀伐果断且不近人情,倒和子放兄的亲和截然相反。
他颔首道:“许大人放心,我定会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