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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犹疑,方献亭的目光却只看向高墙之上那一抹刺目的明黄,故人脸孔同样浮于眼前,他与那位昔日的友人该有十年不曾相见了;只是烽火之中一切光影都模糊,唯独日暮时分鸣金后渐开的城门最是清楚,一人一马自城中缓步而出,钟曷高居城楼之上的叫嚣也随风传至三军耳中。
“与君别来数月,却不知方侯缘何变得这般怯战?一味藏身于后坐视他人效死,恐怕也非方氏一族领兵之道罢?”
这是拙劣的激将邀战之辞、欲令他与那单枪独马的出城之将致师,细看去只见对方身长八尺孔武惊人,碧眼、鹰鼻,分明正是突厥精锐出身,想来拓那也不放心将长安交由钟曷卫铮独掌、这才专程另派亲信久驻辖制。
他只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便面无表情轻点马腹缓步上前,答:“钟节使不必巧言偏辞、亦不必借致师之名行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