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竟然会失落呢。
好笑。
“姐姐在笑什么?”沈缇忽然问。
什么,她竟然真的笑出来了吗?
殷莳说了实话:“笑你。”
沈缇侧过头去看她。微光下,只能看到她侧脸的轮廓。鼻梁秀丽,唇尖美好。
“说说。”他转回头,也仰面朝上,看着黑乎乎的帐顶。
和她一样。
“我以为你这样的菁英读书人会跟那些庸人不一样的。”殷莳说,“你知道有些男人,在外面唯唯诺诺,回到家里吆五喝六,动辄打骂妻子。”
沈缇说:“我不会打你,任何时候都不会。”
“但你和他们一样狭隘,理所当然地就给女子下了定义。”
“附属品,弱者,或者无知没有见识。”
“因为我是女子,你就天然觉得很多东西我不会懂甚至不该懂。我懂了,你便觉得可疑。”
“国朝最顶尖的读书人竟也这般狭隘,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