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皱眉,声音却不容置喙:“此案三司会审早已过去一年有余,所有相关人员都量罪定刑,未有偏颇。——至于连坐制度,从我南平开国之初便已写进律法,并非针对你一人。如今你以身犯险,不计后果,是想为自己求一个摘去罪名的结局吗?”
“哈哈!我仕途已断,早已存了死志!我知今日断然无法活着走出这栖霞山,罪名摘与不摘于死人而言又有何异?”王牧眼中闪着凶恶愤恨的光,他靠近李迟的耳朵,却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小皇帝,你就甘心做这傀儡吗?你可知他能一手将你扶上皇位,转手也能同样轻易地把你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能躲过玄冥军和禁军的层层防卫?——因为他根本没有诚心保护你,禁军换了统领,就变成了玄冥军的干儿子,那帅印收与不收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