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真切的眼神。
上次被寄予厚望是什么时候,是高考,还是大学的某次小组比赛?记不清了,夏闻竹伸出手,借着月光,看手上自残出来的伤疤。
鲜花和掌声都像上辈子的梦,这辈子只有看不透的人性,和无能的身体。夏闻竹长叹一口气,头埋被子里,那种沈煜清离开后的孤独感,清冷感,一点点蔓延,似乎要将他击垮。
他按住手腕的疤,明明早就愈合了,但还能感觉到玻璃碎片划破血管的刺痛,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清醒后只有活着的遗憾,为什么他还活着,对自己的嫌弃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几次都想掐住脖颈,就这么离开。
夏闻竹又一次陷入精神分裂,这次沈煜清不在身边,他发病得更严重,肺像是灌了铅,每次呼吸都带着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