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晃着后退了两步,脚步虚浮地走出浴室,垂眸静候的乌戈抬起手臂供她搀扶。她说‘谢谢你,普利希。如果有生之年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将是我的荣幸。’
临海城市的夜,偏僻的厂区,湿冷的空气,白炽灯的光。地面上是氧化的血,零碎的肉,微黄的脂肪和粘稠的浆液。吊灯的电线裸露在天花板表层,光影摇摆不定,白马兰蹲下身,将艾德蒙装进尸袋。他的呼吸很轻微,身体被搬动时涌出大滩血液,拉链在他的前襟绞死,他苍白的手指搭上白马兰的指尖,嗓音嘶哑而虚柔‘送我回去吗?妈妈。你来送我回去吗?’
高山半岛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填埋场的人照例会在凌晨来收垃圾,毁尸灭迹,清理现场,她们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