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倒在袁朗身旁的血泊中,蜷缩起身体哭泣。
“我不想死……我不想杀你……老婆,我老婆还在等我拿钱回家治病……”
夜的皮肤被切开,流出橙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从地平线蜿蜒向整个世界。
袁朗恍惚自己还站在阿瓦兰茨的街头,欢声笑语,灯火不熄,母亲正牵起他的左手穿越人群。
“袁朗!袁朗!”
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许三多为袁朗捂住左臂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不知不觉淌了满手,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使劲想按着止血,可是血浸透衣服,成了一片黑。
袁朗想笑着安慰他,就像十年后那个内心强大的队长一样,可他做不到,模糊的意识让他只有一个想法,颤抖着,语调轻柔,差点捕捉不到。
“疼。”
他的疼痛在十年后终于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