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瞧得直皱眉,说不清是怕担事,还是不忍心:“袁大人,还是给他一粒缓缓,这事急不来,是要徐徐图之的。”
“若是崔大人有个好歹,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没命!”
袁柏不理他,他怕把崔文鸢磕傻了,手里拿着薄褥子,铺在床栏上:“没有,都烧了。”
御医才不信,每次崔文鸢难受到极致,袁柏都将手揣进袖兜里。
这人也怕出事,留着退路呢。
御医早瞧出来了。
这场面,他看不下去,拎着药箱就要走,袁柏拿起佩刀往空地上一丢:“你敢走!”
御医跺跺脚:“我去煎药。”
袁柏没话说了,继续铺着薄褥子,他盯着崔文鸢全然失了心智的眼眸,有片刻晃神,结果袖子就被拽住了。
虞幼文显然也听到御医的话,蹭掉嘴里的纱布,眼巴巴地看袁柏:“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