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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北边的关塞还有半日的马程,该是有这样将死的气氛在,若是没有,宁穗到还不习惯。
他觉得自己越发没有个奴的样子了,不仅不听主子的话,还偷偷买酒喝,这若是在宫里,是要被打板子的。
罢了。
可他现在,再也难回去了。
想着,他便开口解释:“酒放不得久。冷酒喝了,对身子不好,第二天怕是要闹肚子滴。”
后边传来一声略带笑意的回答:“我一次喝完,不就没事了?”
“你喝不完。”
他笃定的回,又用鞭子打了一下马,马儿打了个响鼻,蹄声在积雪上踩出沉闷的咯吱声。
刘赟的声音从车厢里闷闷传来,带着一丝被看穿的,却不含恼怒的笑意:
“促狭鬼。老套,古董。”
酒一次定是喝的完,温酒喝了,亦不会疼。
可是——
车厢内短暂地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