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托盘上的醒酒汤,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昨夜她崩溃的哭喊、那“什么都不要了”的宣言带来的灭顶恐慌、以及最后他如同抱着易碎品般将她抱回房间的无力感……这些画面清晰得刺眼。但他绝不能让她察觉分毫。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喝了些特供的清酒,后劲太大,醉得厉害。” 他顿了顿,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声音平稳无波,“我回来时,你已经在桌上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把你抱回房间了。”
他避开了所有关键细节,将一场惊心动魄的失控简化成一次普通的醉酒照料。随即,他像是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语气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公事公办的关切,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