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来到西川两个多月,和昌炎大战了三场,死伤上万,却仍毫无起色。裴行之原也思忖过是否如当年在兰州时的那般军中有奸细,奈何查了数月,亦不见有一丝痕迹。
既是如此,他便只能以退为进了。
裴行之望了眼案几上那碗浓浓的安神汤,顿了两秒,他方拿起一饮而尽。
眼见裴行之再无事可说,管砚取回汤碗转身掀了门帘正欲离开。
“咣当!”
不想他才出了帐篷,里头却陡然传来一道笔筒落地的声响,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敛着眉立时冲进帐篷,一面大喊:“殿下。”
他一进帐篷,却见狼毫笔散落一地,几支笔尖染上了几滴鲜血,顺着毛笔的方向望去,竟见裴行之面如土色,吐血昏倒在圈椅旁。
管砚脸色大惊,忙冲过去将裴行之扶起,立刻朝外高喊:“快,快来人,殿下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