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最高贵的就是那颗骄傲的心,执拗得简直无法理解,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消受不来。
手杖立在后排门旁特制的卡槽内,身体后靠时,他连目光都没扫上去过,只是随意地在那条跛掉的大腿上掸了掸,也许能跑,也不过是猫抓老鼠一种胜利者的调戏,就他这个瘸子能跑多远?
身体越是残缺,自尊就越完整。
但凡一丁点的折辱,他都会比死还难过。
“我不觉得你会杀人卫医生,”似乎车里过于憋闷,边慎修落下车窗,说给车外的卫凛冬听:“医者仁心,菩萨心肠,不会随意杀生的。”
驾驶座车门大敞,边野帮它保持最大的敞开角度,卫凛冬在座椅底下做着什么。
像是完事了,男人站起来,搓着粘在手上泥灰:“把安全带系上。”
话是说给后排听的。
边慎修看着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