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游嫌地脏,也不摆谱,扯着江黎的手站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路,洗过手,又在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然后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江黎把矿泉水扔给桑游。
桑游嚷了一句“也不知道帮我开了”,接过,一口气灌了半瓶。
夜色深浓,操场上的灯像是已经许久没有检修过,时不时滋啦响一声。
江黎俯着身,手肘自然搭在膝盖上,呼吸已经变得均匀,除了被汗浸到有些发湿的发尾,以及残存着点薄红的脖颈,没有一点刚从球场下来的样子。
他仰头象征性喝了一口水,借着抬手的动作,桑游看见了他腕间那串念珠。
和这冬夜相同的颜色。
桑游捏了捏已经空掉大半的水瓶,往后一靠,手撑在椅背上,终于问了出口:“为什么突然戴了念珠。”
江黎闻言,薄薄的眼皮自然往下垂了垂:“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