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最开头的时候,外头还一句一句疾言厉色地质问,但在被她反复反驳之后,那声音就消停下去了。她一开始还有些庆幸,可是不过多久,在这自始自终的寂静与黑暗之中,惶恐又千百倍地袭了回来。
她们相信了我说的话吗?
姑娘会没事吗?
姑娘会过来救我出去吗?
她们是不是还在准备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们是不是走了?
是不是忘记我了?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交叉着撞击着又浸染着彼此,绿鹦最后只能靠着门抱膝坐下,一遍一遍地重复“姑娘什么都没做,红鹉是在攀诬姑娘,红鹉心虚”这些话,不止说给外头的人听,也说给自己听。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事实。
她重复着,重复着,要自己彻彻底底地相信这一句话。
直到开门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