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指上的血抹在怜枝的唇上,抹得无比小心,无比细致,那样专注的眼神,好似他是在为自己的爱妻涂口脂,一层盖着一层,殷红的血在清透的光照下显现出一种糜艳的欲色,“好美。”
陆景策由衷赞道。
血腥味冲到鼻腔,怜枝无可再忍受地皱起眉,他抬手将陆景策狠狠推开,而后奋力的、厌恨地要将唇上的血抹去,只是血已干涸,怜枝擦不干净,反倒是将血涂出来,倒显得艳丽逼人。
“如若你搽口脂,应当很是赏心悦目。”陆景策道。
沈怜枝闻言,讥嘲地一笑,不欲再与他对话,跨步走出八角亭欲往远处走去,陆景策的声音又在他身后悠然响起——
“怜枝,哥哥要以皇贵妃仪制娶你。”
“大婚那日,搽给哥哥看。”
沈怜枝步伐一顿。
他一扯唇角,口中吐露的话很凉薄。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