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与流民无异,活着都是天大的难题,哪还顾得上斯文脸面。
吃饱之后,郗瑛恢复了几分精神,脑子转得飞快,起身恭敬道:“恩公来了。”
虬髯男子并不进屋,连与她话都懒得说,神色倨傲,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开口。
“我得恩公搭救,想着要离开,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以后在菩萨面前磕头求保佑恩公,菩萨都为难。”
郗瑛绞尽脑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了两句,她就变得理直气壮了,道:“我想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以后余生好为恩公祈福。”
虬髯男子眼神冰冷,薄唇紧抿盯着郗瑛,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在找死!
对着虬髯男子的杀气腾腾,郗瑛瑟缩了下,硬着头皮继续编:“我是有件重要的事,只不知当不当说。对我来说,说与不说,心中都会不安。”
虬髯男子负手在手,抬腿进了屋,踱步朝郗瑛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