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子衿用余光悄摸摸地看那人,见他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像一座木雕似的顿时嫌弃地一撇嘴。
无趣的木头桩子。
“季远之?”萧子规眉头更紧了,他看着季岩心腹那略有深意的笑,总感觉不大舒服,“姓季?”
心腹一点头:“殿下向来聪慧,应当也猜到了——他是我们谷主膝下的第十子。”
“其母是十三部落逃来我大元的,自被谷主收留后一直在谷中当粗使杂役,前几年刚病逝。”
“殿下若是中意他,必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萧子衿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听得出他的大概意思,顿时心道季岩可真是个老畜牲,人家刚丧了母,就给丢宫里当下人来了,哪怕不是亲生的都甚少有人能做那么绝。
季岩心腹像是看不到两兄弟复杂的表情似的,依旧有礼道:“殿下还要看看其他的吗?”
——活像是街口卖猪肉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