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不再看身后两张因震惊、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色的脸,猛地转身。
他站定几秒,转过身,蹲在兰茵的面前,看着兰茵憔悴的,毫无血色的面容。
“母亲,当年你也是被这样逼迫所以就结婚的吗?”
兰茵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沉从容扶起兰茵,带着兰茵走出了书房。
沉重的红木书房门被他“砰”地一声甩上,震得门框都在嗡嗡作响,也震碎了这间书房里维持了叁十年的、虚伪而脆弱的平静。
瑧玺观澜顶层公寓的书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B市璀璨的万家灯火,勾勒出繁华冰冷的轮廓。
书房内,柔和的暖光灯笼罩着巨大的书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从容惯用的雪松香氛。
宣春归就坐在这片静谧的中心。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肩侧,几缕碎发调皮地拂过她专注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