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宁飞快地追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其中一字一句。
以及栗颂。她不想让今天的事有一点被他察觉,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自这样一个家庭,更不想让他遭受来自她畸形家庭的一丝审视。
她跟他只是她的一丝臆想罢了,藏在心底的事却被抽丝剥茧扒出来,摊在地面上晾晒,令人评头论足。
这太荒谬了。
而她除了愤怒地向始作俑者吼几句之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哭了呢,大概是从父母永无宁日地争吵、昂贵的家具都被砸个粉碎、父亲醉酒后看到她酷似母亲的脸庞就要破口大骂、明明是私生子的哥哥却享受着全部的关爱、还对她颐指气使的时候吧。
哭是弱者无能的表现。“又哭!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母亲从前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