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起,他才做了一个决定。
---
“鄢生。”陈伯笑眯眯地接过红包,拇指在烫金红纸上摩挲两下,“今日面色咁差?”
鄢鼎的雪茄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灰烬簌簌落下,“今次赛马,鄢家输得好难看。”他盯着墙上那幅奔马图,画框角落还沾着昨夜的香槟渍。
自己的儿子把练马师带到他的会客厅来,他没什么能招待的,只能当面泼他叁杯香槟,送他去给铜锣湾地区的黑帮当收数佬。(*帮黑帮讨债的人)
“我唔睇马经好耐啦。”(我很久不看赛马了)陈伯捋着山羊须,眼角余光扫过茶几上那份刻意摊开的东南亚地产报表,心中了然。
鄢鼎突然倾身向前,雪茄红光映亮他眼底的算计:“陈伯,帮我睇(看)下盘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