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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秋安从树后走出时,指尖的带子边缘已被攥得发皱。
晨雾漫过脚踝,把她的影子泡得发虚,恰好覆在凌寒沾着露水的帆布鞋上,那是她昨晚特意去医务室翻找的药物,碘伏棉片、无菌纱布、弹性绷带被分门别类迭好,连胶带的锯齿边都撕得整整齐齐,就为了能在他出门时递到手里。
只因昨晚凌寒舍友发来消息:“他又出去了,他一般早六点回到宿舍。”
早晨秋安攥着手机冲进晨雾,守在那条回男生宿舍的必经之路旁。
他看着露水在药盒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微微颔首。
此刻她看得比任何时候都仔细: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的绷带松垮地耷拉着,边缘发黄的纱布下,隐约能看见交错的抓痕;就连他背着的黑色双肩包,侧面网袋里插着的矿泉水瓶,都和现实世界里凌寒背着的那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