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许广汉敬到位列东席的盖宽饶时,这位司隶校尉坐在案后,看着华丽的漆器皱眉良久,此刻又用手将耳杯一罩,拒绝道:“我不饮酒。”
许广汉都已经到他旁边,准备为盖宽饶倒酒了,闻言笑道:“司隶校尉是住在老夫家隔壁的邻居,老儿让家监去请请不动,亲自登门拜访,怎么,今日校尉虽然来了,却连一盅酒都不肯喝?”
他说着亲自满上自己的酒,敬道:“司隶校尉治理京畿,刺举无所回避,往后许氏子弟要多蒙照拂啊。”
这本是客气话,盖宽饶却当真了,无视了许广汉的酒,继续摇头:“真不能喝,我一旦喝了酒,便要发狂,恐会惹得许伯不快。”
这就是不给面子了,许广汉有些尴尬,心中略略生气,身为阉人是格外敏感的,只觉得盖宽饶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