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县之长,陶墨收礼收得忙碌。既有礼仪之礼,也有贺礼之礼。
老陶一概收下。
陶墨原有微词,但老陶将那些送来之礼一一记在账簿里,然后用价值相差无几的互相回礼,约莫三四日,账簿上的各种账目已经拉平。
郝果子将账簿翻来覆去好几遍,郁闷道:“真是一点不剩?”
老陶道:“一点不剩。”
郝果子道:“这礼物收得真亏。”
老陶但笑不语。
陶墨道:“这样才好。这些人情是欠不得。”
老陶道:“少爷身为朝廷命官,本不该与他们礼尚往来。但这是官场陋习,若一味推拒,反倒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心生不满。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郝果子道:“那些人这样便舒坦了?”
“不管心里是否舒坦,至少面子上总是过去了。”老陶道,“也不至于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