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水器坏了?”
“没。”
路款冬没有嘘寒问暖,问:“上一次,也洗了冷水澡?”
“嗯。”
“看来发烧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路款冬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在意余迢发烧并不是因为他该死的易感期。
他一只手揽住余迢的肩,另一只手稍微一够,把旁边桌上摆着的药水拿过来。
路款冬手指修长,中指和无名指圈箍着药瓶,拇指屈弯,贴着瓶盖稍微使力,封口贴撕裂成两半,瓶盖慢慢转动,单手打开了。
右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痣,淡棕色的。随着他拧瓶盖的动作一隐一现。
余迢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尽管他现在的角度并不能窥见全部——眼睫抖动着,是在眨眼。看人似深情,似滥情,在他身上,除了清冷、矜贵,好像疏离才更适合形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传来,小腿上也泛上清凉,余迢意识到,自己又看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