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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玉抬起手,轻扯被他当绳子用的符布,把宋疏月的手也连带着拽起来,眼眸微眯,惬意地支着头。
“看。”他摇了摇手腕,淡声,“这个东西可以用来蒙眼、绑手,唯独对付不了我。”
矜傲少年再度带着笑说:“哥哥的意思是,别再把自己搞这么狼狈了。”
他没有再说更恶劣的话,拿起枕侧剪刀,银白月光映照出冷冽寒锋,咔嚓一下,符咒被他从中间利落剪断。
宋疏月腕上的那部分悄然滑落,指甲无意识扣住戒指磨。
宋听玉想让她乖乖听话,把她用来对付他的东西全都付诸在她身上,又怜惜般劝诫她,别再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可笑。
明明这些都建立在他带来的诡事和纠缠,蛮不讲理、任性妄为。
难捱的夜晚过去,她不知道宋听玉待了多久,再度入睡的时候是安然的,身边没有沉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