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经过他跑去敲门,哭喊着求在厨房择菜的母亲让他们进屋,母亲拧开水龙头,仿佛没有听到。
司然跑回周予淮身边拽着他胳膊说哥哥我错了,你让妈妈放我们进去。周予淮一言不发,漆黑眼睛就像是雪人脸上的玻璃珠子,呆滞、迷茫、毫无生气。司然发觉他不再危险了,于是慢慢止住哭,挨着他身边坐下。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哥哥身边是暖和的。
过了很久,周予淮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一股脑儿裹住他的头和肩膀。司然把打火机递给哥哥。周予淮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玩火。
“因为烫。很危险。”司然是很懂的。
“有多烫?”周予淮侧过身问他。
司然说有一百一千一万度,超级无敌烫。周予淮被他逗笑,摁下打火机,一小簇火苗蹦出他手里。周予淮说他不怕火,火怕他的,这是他的超能力。司然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