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同刮骨刀般在她狼狈遮掩的身体上扫过,“怎么?难道说太后娘娘如今当了婊子,就比别的姑娘金贵些,不用接客了?
“还是说……”他刻意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今被赎身了,只愿意伺候那秦相公一个男人了?”
他对裴青衣的羞愤和威胁置若罔闻,目光一转,落在了书案上那幅书画上——疏影横斜的墨梅旁,赫然是秦晦那两行筋骨遒劲的题字。
侍卫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玩味,他俯下身,几乎将脸凑到那幅画前,口中啧啧有声:
“秦少保的字……这可是举世闻名的书法大家呀!连先帝都亲口夸赞过‘风骨内蕴,锋芒暗藏’的好字啊!”他抬起头,目光打量着脸色惨白的裴青衣,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再加上……咱们太后娘娘亲手画的这幅墨梅……这要是拿出去……啧啧,足可以兑太安城里一栋宅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