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旁站着一个推着三轮车卖花的中年人,他的车上有许多的向日葵,盛放在一个阴雨天,如同突兀的色彩出现在了灰暗的画布上。
看见我殷切地问我买不买花。
雨天卖花,生意并不好。
他连伞都没有,只穿了一件雨衣。
我买了一束向日葵。手里东西太多,坐公交不方便,于是我上了一辆等待的出租车,怀里抱着五支又沉又黄的向日葵。
在路上雨渐渐变大,风也急湍。
我第一次一个人来叶泊则的公寓,它和我离开时一样明亮宽敞。
进门处放着一个蓝色的珐琅花瓶,里面放着枯萎的玫瑰,花瓣都萎缩变色了,显得局促又可怜。
我把玫瑰拿了出来,把向日葵放了进去,塞得满满当当。桌子上放着两个电子产品的硬纸盒,沙发上扔着一件格纹外套。背面放着几个衣服袋子,我扫了眼,是干洗过但是还没挂起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