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季知轩掀起衣角,给父亲看他的脊背,“你还记得这条伤疤吗?”
季爸爸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脸朝着相反的方向瞥了过去,“怎么搞的。”
“忘记了是吧?”
要是他爸真忘了,就不会用陈述句的语气说了。
季知轩也不戳破,“让我来帮你回忆,是你那天和李石他爹酗酒回家,看我开着灯,坐在客厅里预习功课,你说我浪费了家里的电,你说我生来就是浪费钱的东西,然后踹了我一脚,我滚落到了角落,背上撞着第二天你要带去工地的钢管,沿着惯性,划出了一条这么大的伤疤。”
“你还记得吗?当时背上的那个肉都被磨脱落了,脊柱下段的皮肉,也被划开了一个很长的口子,木质地板上全都是血,你说我弄脏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