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麟没听说过憬魇,更没见过“铸骨”发作时的场景,可他却深知此时不能单独留她一人,思虑过后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么守着。
直至谯楼上打罢了三更,朝汐才悠悠转醒。
不提昨日还好,一提起昨日,朝汐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还在隐隐作痛,拒绝之言已然到了嘴边,却也只能叹了口气:“老吴,其实我......”
吴宗麟又断了她的话:“怎么,信不过我?想当年你小子在校场上罚跪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平了多少场仗了,区区几个楼兰人,还能把我生吞了不成?”
“我不是信不过你。”朝汐道,“只是......”
“那你就是信不过韩雪飞那小子了。”吴宗麟嘿嘿两声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日后要怎么跟你算账,到时候我可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