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皱眉躲了一下,又痒、又细微地疼,让他难耐。
邝野就克制地退开,委委屈屈和裴屿碰着鼻尖。
裴屿却哑声说:“你想伸舌头……就直接来……”
尾音破碎在纠缠的呼吸里,邝野扣住裴屿后颈,无所顾忌很深地吻了进去。
那样锐利、那样执拗倔犟不肯低头的人,唇舌却那样温暖、那样细腻柔软几乎脆弱。
邝野基本毫无章法,只随心所欲去占领他想要的任何一个地方。
裴屿却接受得很是生涩,他的喉咙不自觉挤压吞咽,令他又恼、又耽于这种无间的亲密感。
十九年来都自如的呼吸——裴屿忽然不得其法,好像进气难、吐息也难,头脑很快就缺氧一样晕晕乎乎像要停止运转,他本能地小小挣扎,却意识到自己居然会腰软没力,是被邝野紧紧箍住才能站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