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逃,被黑方围困得溃不成军,胜负已定,没什么好玩的了,可最后一步棋,黑方却偏偏不动了,留下这一毫无悬念的残局。
这是冷恪清最喜欢的路数,在绝无转圜余地的时刻折磨对手,看对方垂死挣扎,困兽犹斗,可偏偏不落下了结的一击,尽显执棋者的冷血,残暴,戏谑。
但虞潇看得出来,这局棋,是冷恪清一个人下的。
在对弈这件事情上没人能懂冷恪清的心思,虞潇搓磨着橡木制成的棋身,眼中无限柔情。
除了他,没人能和冷恪清下完一局西洋棋,他被冷恪清从地下黑拳场救出来,冷恪清无聊时,零散着教会了他下棋,他是冷恪清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是唯一曾在棋局中逼和冷恪清的人。
现在他回来了,冷恪清不用独自对弈了。
“是真的。”虞潇将棋子逐一归位,从回忆里抽身。
“赫尔罕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