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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的山路隐没于杂草间时隐时现, 偶尔还能看见裸露的石块。
柏俭脚下就是一块凸起的石头, 站着都有些硌脚。
他却僵持着不动, 甚至张开胳膊,不让面前的人过。
柏信黑着脸呵斥:“你是狗啊, 让开!”横在路中间,见了人也不知道避让, 自己还是他堂哥呢,就这么没大没小!
“我爹都说了, 八嫂如何是八哥自己的家事儿,轮不到别人管。”柏俭仰着脑袋用鼻孔看人, 即便面前这人是他七堂哥!
见他这般嚣张又无礼,柏信脸更黑了,“没大买小。”说着一把推开人。
柏俭本就站在石头上不稳,还背了背篓,被这么一推,脚下打滑竟是后仰着向山下跌去。
他身后的人连忙伸手抓人,惊呼声、喧闹声吵成一片。
柏苍顾不得问话,大跨步走过去,就见柏俭侧躺着揉屁股,还叫嚣着自己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