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顺着手指尖往上蹿,一直蹿到心口,密密麻麻针扎一样,说不上疼,但特别难受。
又是一段长久而沉默的对峙。
他和沈亭文之间从来没有这样过。双方都是分寸感很强的人,把彼此的事情分得明明确确,没有对方的允许根本不会越界一言半句。
可是……真的够明确吗?
从最开始被修改的租金,到后来交织在一起的习惯,再到几乎事无巨细的生活,看似公平实则不分你我的支出——他们最开始到底从哪里开始纠缠不清的,花涧也想不起了。
三个月,足矣改变太多。
窗外的雨下大了,打在落地窗上,溅起一重又一重的闷响。又什么随着雨声压下来,沉沉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沉重的凉意。
垂丝茉莉挂在窗沿上,晃来晃去,影子都投在外面,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