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偏淡,鲜味却足够。在外面住久了,又冒着冷雨回来,一口汤喝下去,温度从喉口一路熨帖到胃里,连带身体里的寒意一起被彻底驱散,像泡在暖洋洋的温泉水里,全身都放松下来。沈亭文在记忆里翻找很久,没翻找出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另一边窗下放着画架,用水彩染出蒙蒙雨幕,从亭台檐角一直蔓延到天际。雨声哗啦,逐渐大起来。沈亭文慢悠悠地喝着汤,看见花涧下来收拾颜料。
坐着时候拿颜料很轻松,收拾时却需要微微躬腰。花涧把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段白皙瘦削的手腕。垂感优越的睡衣顺着肩背的弧度划落,勾勒出优雅流畅的线条。
沈亭文本来只微侧了头看他,此刻的视线却有了他自己才知道的实质,顺着那段线条一路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