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没有?”女孩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与男人的怒吼交织在一起。眼泪再一次像开了闸的水管,她哭着说:“为什么要逼我?喜欢有什么用,承认或不承认又有什么不一样?”
周寅坤一时愣住,自从在戈贡村因为赛鹏的死大吵一架之后,周夏夏还从没这样的吼过。
男人手倏地松了,放开夏夏的手腕,夏夏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似的,她强撑着,语气变得沉静:“周寅坤,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不受到良心的谴责去接受你,你说了,我就接受你。”
话落,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沉寂。叁层甲板上凉风阵阵吹来,宽大的病号服被吹得紧贴肌肤,那道挺着孕肚的瘦弱身体更显得摇摇欲坠,没有了炸开在夜空的绚丽烟花,这里就只剩下游轮破开河面时水波的低吟,还有,他们彼此清晰翁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