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只有周予淮一个人能让他这般失态。在司然对自己各种死法的畅想里,周予淮必须颁给他一个黄铜奖章,上面刻有拉丁文书写的“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愿我因他的关怀而狂暴喷血致死”。
小时候跟着哥哥长大的司然像是实验里的白鼠。周予淮每一次挂断的电话都意味着不久后落到司然身上的拳头。如今周予淮不需要再用暴力声张他的主意——电话断开的声响就像是巴普洛夫手里的摇铃般令司然燥怒不安。
上飞机之后陶教授非常害怕,轻微颠簸就令他满眼慌张,死死掐住阿夏的手腕。司然微眯的狭长眼眸里露出一些同情,他无法想象陶教授是经历了什么样深刻的苦痛才混到横跨三大洲的八所野鸡大学或是访问学者或是荣誉博士的头衔。
相较而言阿夏倒是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