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拉什教母告诉她的小女儿:‘你需要的不是答案,不是真相,你的族源与母邦在哪里固然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你要对抗的是幼时被抛弃的无力感,是养父离世造成的再次被抛弃的错觉,是所有可能导致你受害的无形的暴政。你需要的是权柄与力量,是尊严与自我,你需要违抗这世界加注在你身上的标签,你需要掌握你自身的定义权。别让她们告诉你你是谁,告诉她们你是谁。’
若非她的家庭将她从悲剧的叙事中拉扯出来,她对于缺失的想象将永不停息地生成无法到达的彼岸。可即便如此,责任与意义感仍然是她自我认知的基石,她通过持续不断的竞争与反抗缓解痛苦并维持生命,这一过程中收获的任何利益、权柄与理念的实践,仅仅只是她表达自我的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