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你不过是太谨慎了,”唐婉行至赵一朗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赵一朗的手,顿了顿,然后蹙着眉道,“只是赵郎,这事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赵一朗迷惘地盯着半新不旧的帷幔看,半晌叹息着道:“我也一直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是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从十四岁到三十四岁,人生最好的二十年都耗在了这偏僻荒远的不毛之地,他嘴上说着图个安稳,不想腾挪,可是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潇洒走四方,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羡慕吗?男子汉顶天立地,谁又真的想一辈子只守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只是,他知道他没得选择,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没得选择了。
“赵郎,你别多想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唐婉忙得宽慰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到底咱们是将军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