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柔声道:“嫔妾昨日从堂姐那儿得来了两本真愫僧人的字帖,有几处嫔妾不明,不知皇上可否为嫔妾指点一二。”
她不动声色搬出了丽妃,试探皇上的反映。孟家倾颓,堂姐却在宫中安然无虞,甚至能引她进宫,是否意味着,堂姐在皇上心里有所不同,她搬出堂姐,又是否能得皇上几分垂怜。堂姐很少提起皇上与她的旧事,此举,也是在试探皇上的态度。
孟静瑶打的算盘是好,殊不知这些心思岂能瞒过这位。
李怀修淡着脸色,嘴边漫不经心地勾了下,转了转拇指的玉戒,“朕近日朝政忙,过些日子再去看你。”
倘若是忙于朝政,为何三日里两夜都是召宓才人侍寝。她同住在永和宫,皇上当真半分不曾想起过她吗?
孟静瑶唇瓣张合间,猝然对上男人平静深沉的黑眸,她心口一悸,倏然噤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