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慎,你、你别乱来,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我如此行事,背后定然有人,你就不怕?”
“说得不错,是打给那位看的。”
张安荣被地上露出的树根绊倒,回身一看,利刃寒光一闪。须臾,惨叫声久久回荡,响彻了砚正山,惊出林子里一群乱飞的昏鸦。
第二日,张安荣是被太医署随行的医官用担架抬走的,随行乔装成小厮的通房跟着哭哭啼啼,又惹得本就关注他的好事者议论:
“据说是狩猎不小心掉进了陷阱。”
“摔得手脚都骨折,那陷阱得多深啊……”
“骨折倒不稀奇,我听说右手掌心被扎穿,不养一年半载可别想写字,这官位可不养闲人。”
俞知光听见马车外的纷纭议论,探头去看一眼,只远远看见医官们的背影。
薛慎坐在一旁,拿着把小刀给她削频婆果,像香圈那样,削出从头到尾不断的一根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