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侯景低沉带笑的声音紧贴着她敏感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狩猎得逞的狎昵和得意,“今晚怎么这么生疏?”
“松手。”裴玉环放弃了徒劳的挣扎,银牙轻咬,声音幽冷,像月下寒泉,透着一股压抑的怨怼与认命的疏离。“你也是想要哀家的身子么?”
“裴姑娘又不是不知道,”侯景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弯,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他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细腻的肌肤上,话语直白得近乎粗粝,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侯某一直都想要你——”他顿了顿,低哑的声音里满是赤裸的欲望和一种近乎赞叹的恭维,“天下没有男人不想要你。”
男人这般毫不掩饰的恭维与直白的坦诚,如同一枚小石子投入心湖,竟让裴玉环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瞬,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掠过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