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女人浑身是血的影像清晰地存在他的脑中。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偏头看向身侧,一只戒指正摆在床头的桌子上。是他从许敏燕的包里取回来的。
在黑暗中闪着冷光的戒指仿佛在控诉他的冲动与卑劣。
如果他昨天没有去见她,昨天下午没有留她住下…如果他没有要求亲自送她,如果他能在她第一次婉拒的时候让她自行离开……许敏燕就不会死。
一切都是他选择忽视事实的欲望而造成的罪孽。
她是被他害死的。
他回忆着她那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眼角处滴下的鲜血……仿佛也有一颗铅做的水滴坠在了他的心上。
那痛苦感觉,比钢铁的子弹还要强烈。
紊乱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内,胸口疼痛得好像快被撕裂,双肩剧烈颤抖得如同痉挛。
“唔……”
好像是烟瘾犯了,感觉嗓子痒得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