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茵坐在长椅尽头,一只手攥着挂号单,眼神呆滞地望着面前的墙。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母亲在做穿刺检查,那片模糊的阴影还没有确诊,可她的心已经被一根根针挑开,滴着血。
医生把片子放在光屏上时,用的是平静甚至专业的口吻,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是恶性的。”他停顿了片刻,声音尽量平缓,“需要尽快安排手术,然后化疗、放疗,根据后续病理结果,还可能要做靶向治疗。”
云茵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连“谢谢”都说不出来,只攥紧了包带。她沉默几秒,终于低声开口:“……治疗,大概需要多少钱?”
医生抬头看她,眼神透出职业习惯性的克制和疏离:“如果按标准流程来,手术加化疗保守估计叁四万,靶向药如果要用的话,一年可能要十几万,不过进医保后会好很多。